田畴很是苦恼,觉得肩头沉甸甸的。
斥候将田畴引到一个院子里,见到了负责引岛的都伯。都伯验看了相关的公文后,派了一艘船送田畴去沓氏。船不算很大,却有三个帆,由七名水手『操』作,乘风而行,快如奔马。田畴也算是经常坐船入海的人,却是第一次看到船速如此之快。尤其是当船驶离海岸,四周全是一望无际、浪花重叠的海水,远处的地平线几乎消失不见时,他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慌。
有生以来,他从来离陆地如此之远。
北风正劲,船走得很快。第二天早上,当田畴睁开『迷』糊的眼睛时,船已经进了海湾。眼前又是另一副景象,到处是船,而且是楼船,一眼看去至少有十余艘。田畴很容易就找到了孙策的座舰,即使身处楼船之中,那艘巨大的楼船也是一个显赫的存在,就像一座海上浮城,在高达十余丈的桅杆顶端飘扬着一面绣有浴火凤凰的巨大战旗,隔着几百步都能看到。
看到这面战旗,田畴忽然笑了。孙策务实,不相信什么五德始终,也不相信什么微言大义,还是就是论事比较好。
小船通过几道关卡,在孙策的座舰下停住,有人大声询问田畴的姓名,田畴报上名字,上面放下木梯,田畴上了船,刚刚站定,便看到飞庐上有人向他挥手致意。
“田子泰,别来无恙?”
田畴定睛一看,也忍不住笑了,躬身行礼。“承蒙君侯挂念,畴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