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脸上笑意更浓。“你说的故人是张仲卓吗?”
“吴侯恕罪,无可奉告。”
“既有心攀扯,又遮遮掩掩,臧府君这么做可不合君子之义。”郭嘉摇摇羽扇,笑盈盈地说道:“其实你就算承认是张仲卓所赠也没关系,吴君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惩处。”
臧洪盯着郭嘉看了一会,眉心微蹙,低下了眉,漫不经心地说道:“阁下想必就是吴侯心腹,执掌细作营的郭祭酒了。常闻郭祭酒擅长揣度人心,现在看来,未必有言过其实之嫌。”
郭嘉微微一笑。“府君坐镇渤海,手下没有细作吗?”
“细作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像祭酒如此见微识着。”
“过奖,过奖。”郭嘉一点也不谦虚。“既然说到见微识着,我就再卖弄两句。吴侯甫至,你便赶来拜见,自然是早就在关注吴侯的行踪。你敢单身来见,自然是以为令尊与骠骑将军有旧,张仲卓又与吴侯是盟友,广陵又有子纲先生诸贤在吴侯麾下任事,不会对你行不义之事。你穿着甲胄,只不过是想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兵马,随时可以开战,希望吴侯知难而退。臧府君,我说得可对?”
臧洪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
郭嘉接着说道:“当初关东举义兵,你鼓动张仲卓起兵,又主持会盟,慨然以澄清天下为志。只可惜袁绍志大才疏,虽拥兵十余万却未尝一战,每日饮酒高会,粮尽而散,州郡交攻。袁绍进攻董卓不力,谋夺冀州却是奇招迭出,赶走韩馥还不肯罢休,又派人『逼』他『自杀』张孟卓之堂,污张孟卓兄弟之清名。当此之时,臧府君可曾有一言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