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河南新郑县人。河南有战事,逃难到颍川的。”
张纮笑着点点头。“颍川印书坊经营得不错啊,你怎么又到南阳来了?”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这里……佣钱高。”
赵温忍不住问宗承。“他一个月多少佣钱?”
宗承干咳了两声。“司空有所不知,他虽然年轻,却有经验,可以做工头,每个月五千。”
赵温吃了一惊。每个月五千的佣钱不低,正常一个壮劳力每个月佣钱也就是三千左右,每个月五千佣钱足以养活一家五口,还能有所剩余。“这么高?”
宗承用眼角余光看到张纮嘴角带笑,额头流下了汗珠。“司空有所不知,经长史治理数年,南阳如今工坊遍地,百姓生活安定,佣钱也在稳步上升,要不然留不住人。只要肯吃苦,哪怕是女子,每个月也能挣两三千,如果手再巧些,四五千也不足为奇。即使是老弱之人在家放几头牛,一年也能挣一万多。”
赵温感慨不已。这一点他倒是深有体会。南阳黄牛负重致远,肉质鲜美,不仅南阳境内随处可见,周边几个郡也深受其益,牛车到处都是,只要肯花钱就能吃上牛肉。牛肉畅销的背后自然有大量以牧牛为生的百姓。南阳多山地,放牛又没太多的成本,只要肯花力气,一人放牧三五头牛,一年收入一万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子纲治理南阳有功。”
“司空所言甚是,张子史卧治南阳,不劳烦而大治,如今南阳百姓都深受其恩,他们都可以做证。”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大夸张纮政绩。这固然有捧场的意思,却也不完全是客气话。张纮镇守南阳这些年看起来没什么大刀阔斧的举措,但他恩威并施,南阳的民生蒸蒸日上却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