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秦始皇没有利用他手中的权力造福万民,并非是权力集中之过。如果他统一天下后能易法为礼,由霸道而王道,又怎么会旋得旋失?其实他最后也是醒悟了的,否则不会传位于扶苏,只可惜天意要亡秦,所以『奸』臣弄权,扶苏死而二世立。”
孙策笑了一声,转身向山上走去。“你最近在读贾谊的文章?这口吻有点像贾谊的《过秦论》啊。”
“将军英明。”
“你相信荀子的人『性』本恶,还是相信孟子的人『性』本善?”
“臣以为人『性』亦善亦恶,非善非恶。”
孙策笑出了声。“你还读了浮屠经?”
朱然挠挠头。“为将军收拾文书时,顺手翻了一下那部《般若道行品经》,虽然看不太懂,但是觉得很有意思。一时不察,还请将军恕罪。”
“无妨,书可以读,兼收并蓄是好事,但不能轻信。孟子不是说嘛,尽信书不如无书。说来听听,为什么说人『性』亦善亦恶,非善非恶。”
“喏。”朱然很开心,向前赶了一下,紧跟着孙策,说起自己的心得体会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就来到袁权所住的小院前,袁权已经听到报告,领着甄宓站在门外等候,孙策一看这神情,就知道甄宓已经初入融入这个团体,并且成了袁权的小跟班,不禁看了袁权一眼,微微一笑。袁权欠身施礼。
“将军辛苦。”
甄宓有样学样,欠身施礼。“将军辛苦。”
孙策笑道:“的确有点辛苦,你们带来的骏马『性』子很烈啊,费了不少力气,还伤了几个鲜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