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环策马冲到执金吾官廨门前,猛地勒住马缰,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凌空虚踏。吕小环飞身下马,将马缰扔给闻声迎出来的卫士,冲进了大门。
吕布正坐在堂上饮酒观舞,听到外面马嘶声,正准备发怒,见吕小环冲了进来,顿时转怒为喜。
“小环,你怎么来了?”
“气死我了。”吕小环怒气冲冲,伸手就去拽吕布。“阿翁,你跟我走。”
“谁欺负你了?”吕布也怒了,推杯而起,跟着吕小环就往外走。“告诉阿翁,阿翁帮你出气。还真是反了,如今还有人敢欺负你?你快说,究竟是谁?”
吕小环跺足道:“阿翁,不是欺负我,是鄙视你。”
“鄙视我?”吕布有些气弱,停住脚步,『摸』了『摸』颌下的短须。“又是哪个酸丁又背后说我?唉,说就说吧,他们是嫉妒我呢,不用理他们。”
“不是酸丁,是马超,马腾的儿子马超。他说骑『射』是屠龙之技,还讽刺我们是匈奴人……”吕小环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将马超回答天子的话大致说了一遍。当时她就在隔壁,听马超说骑『射』无足轻重时,她还能忍,毕竟她也清楚,除了在草原上,骑『射』能发挥的作用非常有限,说是过时的战术也没什么问题,等听到马超说这是霍去病破匈奴人的战法时,她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这分明是针对吕布和并州军来的啊。
在宫里这么久,她多少学会了一点读书人说话的方式,听话听音,不仅要看他说了些什么,还要看他究竟想说什么。骑『射』,匈奴,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可不就是说吕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