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笑笑,不置可否。孟达追问道:“没看上?”
“你觉得孙策怎么样?”法正反问道:“我看你似乎有些心动啊。”
孟达无声地笑了笑,又摇摇头。“如果三五年前,我或许会投他,现在嘛,太晚了,与其和一群目不识丁的武夫一起去读讲武堂,再从都伯、军侯做起,与人拼命,不如跟着曹使君,这趟差使办好了,至少是个都尉。”孟达看看法正,又道:“倒是你,你又不想统兵征战,只想做个谋士,跟着曹使君和跟着孙策有什么区别?”
“既然没区别,我为什么要改换门庭?”法正反问道:“你就这么希望与我为敌么?”
“孝直,你误会了,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投孙策,说不定比投曹使君更有前途呢。”
法正摇摇头。“孙策身边人太多了,而且大多成了派系,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没什么关系,我很难成为他的心腹。曹使君则不然,他现在只有戏志才、辛评两个谋士,戏志才操劳过度,多不过五六年,少不过两三年,必然积劳成疾,到时候能代替他的只有我。辛评么……”法正笑笑,不屑一顾。“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是我的对手。到时候你掌兵在外,我掌谋在内,再招揽几个乡党,足以与豫州人、益州人鼎足而立。”
两人会心而笑。
蹄声特特,车声辚辚,马车一路急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