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形如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难以事先定计。主公信任正面兄的能力,委以重任,准许正南兄便宜行事,不加掣肘。”沮授语重心长的说道:“正南兄见识超卓,想必也清楚眼前形势。孙策天生狡诈,且进步惊人。初平三年,他还和袁显思不相上下,短短两年,他就以少胜多,重创袁显思。一年未过,他又阵斩了麹云天。这一次主公与正南兄联手,很可能是击杀他的最后机会,切不可放过。还望正南兄体会主公心意,尽快起程。”
“公与放心,我稍做准备,最多明天中午就出兵。”
“不,最好是今天下午就出发。”
“这么急?”审配有些不快。
“正南兄,兵贵神速,孙策少年老成,用兵既稳且狠,他到新郑两日,却一直没有进兵,想来是打定了主意防守。既然欲守,岂能不分兵把守要塞之理?若我猜得不错,他的部下此刻可能已经到了烛城。不过烛城小而卑,守备不足,他们需要时间准备。孙策重视百工之技,军中有木学堂的匠师,施工造作水平很高,你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来得及,再等一两天,等他们准备好了,再攻可就难了。”
沮授生怕审配不信,把沮鹄传回来的消息说了一遍,重点讲了两件事:一是黄忠部的工匠破坏了百尺沟和汝水上的桥梁,导致麹义、荀衍追击黄忠的计划根本没来得及实施就夭折了;一是孙策部的工匠在龙渊水上架浮桥,速度惊人,打了麹义一个措手不及,对麹义最后阵亡有不可估量的影响。
“正南兄,设想一下,如果孙策在烛城部署大量弩车和抛石机,会有什么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