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摇摇头。“有可能,但也可能是去了洛阳。”
“你的意思是说,主公有意让黄琬攻浚仪?”沮授心中一紧,忽然紧张起来。黄琬在洛阳。如果郭图真的去了洛阳,自然不是通报消息这么简单,应该是商量一个重大行动,这才需要郭图亲自走一趟。洛阳能有什么重大行动?攻南阳,还是攻浚仪?又或者是让黄琬击破河内的黑山贼,解袁绍后顾之忧?
“冀州四面受敌,宜择其要者为先,不可四面出击。即使是青州,也应该以守为主。田楷惶惶如丧家之犬,若主公能降尊屈志,或许一介使者就能取青州,何必大动干戈?纵使孙策入青州,我们只要守住济南、平原,也能阻止他染指冀州,集中人力物力先取幽州。若是穷兵黩武,轻战冒进,绝非良策。”
沮授一声轻叹。他支持田丰的看法,这时候不能四处出击,应该南守北攻,先取幽州。可是汝颍人一直不甘心袁谭的失败,又岂能甘心看着河北人立功。
除非审配愿意让出一部分兵权。
这个念头一起,沮授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审配等了那么久,好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再让汝颍人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难啊。”沮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田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沉默良久,也长长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