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田丰的大帐前,田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沮授。“进来坐坐?”
沮授点点头,跟着田丰入帐。田丰的帐篷里非常简单,一榻一席一案,除此之外别无长处。榻上堆了一些书,一盏油灯。沮授扫了一眼案上未完成的一篇文稿,意外发现标题是界桥战纪,不禁诧异。
“这是……”
“界桥之前原委,双方排兵布阵的得失。”田丰拿起文稿,塞到沮授手中。“我询问了不少俘虏,又参考了缴获的文书,收集了一些资料。可惜时间长了,资料不怎么完备,俘虏们的印象也有些淡了。如果战后就着手此事,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沮授迅速看了一遍文稿,沉吟片刻。“元皓兄,你写此文,是想学孙策,建讲武堂公开授徒,还是准备藏之名山,留诸后人?”
田丰瞅了沮授一眼。“我们学孙策的事还少吗?只是邯郸学步,不伦不类罢了。南阳工坊越办越好,产品行销大河南北,到了冀州还能挤压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主公强令冀州必须用冀州纸写公文,大家就备两种纸,公文用冀州纸,私文全是南阳纸。长此以往,你觉得我们还有取胜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