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站在廊下,目光越过墙头,看向远处的青山。
曹洪走了过来,看着戏志才消瘦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惭愧。曹操能如此顺利的进入成都,戏志才是最大的功臣。如今胜利在即,每个人都在想着如何封赏,却没人关注戏志才想要什么。
仔细想一想,他也不知道戏志才想要什么。戏志才最大的乐趣就是处理各地来的情报,乐此不疲,他不在乎吃,也不在乎穿,最大的消耗就是纸笔和灯油,熬夜是家常便饭,衣襟袖角总是有墨汁污迹,手指因为常年捏笔,右手三指平时很难伸直。
“使君回来了?”戏志才转过身,闷咳了两声,青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用手绢捂着嘴,又咳了两声,擦了擦嘴角,将手绢掖回袖子里。
“志才,你太辛苦了,要注意休息。”
“没事,拿下绵竹,我就可以松口气了,到时候到山里住一年半载,安心休养。”
曹洪点点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你要走?”
戏志才不置可否,重新转过身,看着远处的蓝天。“益州乃是天府之国,山河四塞,是乱世之中苟全性命的上佳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