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曹昂坚守任城,我们就只能放弃。即使围城,短时间内也无法攻克任城,一旦袁绍派人增援,我们还是只有撤退一途,否则就会被拖入更大的战事。”庞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全力以赴,征东、讨逆父子齐上阵,袁绍却还没有出手,僵持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
秦松恍然大悟,抚额苦笑:“我还是眼界太小,只看到任城、山阳,最多只是偶尔顾及兖州,你和祭酒心里却一直装着全局,相去不吝万里。”
庞统看着秦松,神情很凝重。“文表兄,你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智者千虑,难免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们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过人一等,其实只是多一人多一个意见,不会顾此失彼而已。积土成城,聚木成林,再小的城也不可能只有一抔土,再大的树林也是由一棵棵树木组成的,你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以为置身其外,那就是真的想错了,辜负了将军对你的信任。”
秦松哑然失笑,连连拱手。“士元说得对,是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