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陈登叹了一口气。“魏君,逃不掉了,出去吧。”
魏腾摸着脸上的血痕,疼得直咧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陈登扶着他,慢慢站了起来。义从看到了他们,却没有急着赶过来,保持着警惕,细心的搜索着周边的草丛,确保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可能藏身的地步。陈登看得清楚,吃惊不已。这些人也太冷静了,冷静得让人不敢相信。如果是一两个人如此,也就罢了,上百人一律如此,实在太可怕。
久闻孙策精于练兵,由此一斑可窥全豹。
陈登被带到了孙策面前。他的战甲脱掉了,身上只有一件绛红色的战袍,与普通士卒穿的没有太多区别。虽然沾了不少泥和草叶,看起来很狼狈,但他腰杆挺得笔直,脸上也带着笑容,风度不失,比名士魏腾要强不少。
“下邳陈登,字元龙,见过孙将军。”
孙策笑了,拈拈手里的革囊。“原来是陈使君,幸会,幸会。”
陈登摸了摸腰间,暗自苦笑。没想到是这扬州刺史的印绶暴露了行踪,这可真是天意弄人。
孙策转向魏腾。“魏君,别来无恙?你的车呢,君子行不可无车,你连车都丢了,成何体统?陈使君久败成习,你可不能学他。”他挥挥手。“去把魏君的车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