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赵韪是文士,以武器不怎么在行,也看得呆了。刀炼的次数越多韧性越好,但耗费的人力物力也越大,通常的制式战刀最多三十炼,五十炼的战刀只能配给将领用,百炼刀更是宝刀,价值高昂,绝不可能配给普通士卒用。
“全是这样的刀吗,会不会是某个人的私刀?”
“不会,我已经查过了,荆州军用的全是这样的战刀,无一例外。他们战甲上的铁片比我们的薄,却更加坚韧。”沈弥让手下拿来一件札甲,用刀试砍了两下,对益州军的札甲做了对比,的确差距明显。
“没想到荆州军的军械这么好。”赵韪抚着胡须,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思更加摇摆不定。如果夷陵的荆州军也是如此,那他根本不可能攻克夷陵。顺水而下容易,逆水而上就难了,到时候必然是一场大败。
可是这么退回去也不行,兴师动众地动员了近两万人,结果只和两百人交手,夺了一个巫县就走,怎么向刘焉交待,怎么证明自己有用兵的能力,会不会被人拿来和贾龙对比?
赵韪想了很多,最后决定还是观望一段时间再说。他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两声。“仲广,通知甘兴霸,让他守住秭归,不要让这些残兵逃脱,否则可没法向刘使君交待。仲广,你不知道为了能让他留在军中,我承受了多少非议。本来希望他能改过自新,立些功劳,洗脱了这恶名。没想到他只知锦帆招摇,却连这小小的巫县都无法攻克,你说,这让我如何向使君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