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兖州?我为什么要去兖州?”
“先生如果不愿去兖州,那就回南阳。”
“我为什么要离开邺城?”何颙真的生气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本初父子相忌,能从中说解的只有我,这时候我怎么能离开邺城?”
荀攸拱拱手,躬身施了一个大礼。“先生,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不管是去兖州还是回南阳,都比留在邺城好。去兖州,你不仅可以说解盟主父子,还能说解张孟卓和盟主的嫌隙。你是党人魁首,活人无数,名重天下,又与张孟卓相交莫逆,他肯定愿意听你的。这里访客来来往往,你哪有和盟主独处的机会?”
何颙的脸色突然煞白。他明白了荀攸的意思。他卧病这么多天,何尝有一个访客,不是没人想来拜访他,而是被人拦住了。他眼前天旋地转,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虚汗,连扶着案的手都颤抖起来。
袁绍居然派人监管我?他居然敢拦截我的客人?
“公达,当真如此?”
荀攸苦笑。何颙知道自己猜中了。这其实并不难,只要让侍者去外面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荀攸也没必要拿这件事来骗他。他伸出颤抖的手,紧紧地抓住荀攸的手臂,目光灼灼。
“公达,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