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路粹故意犹豫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袁谭催了他两句,他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可能是我当初曾经拒绝过他的邀请,所以他故意刁难我。为使君计,还是……换一个人为使,与孙策联络为佳,千万不要误了大事。”
袁谭微怔,随即明白了路粹的意思,眉梢轻轻一颤,沉吟不语。辛毗瞥了路粹一眼,眼神轻蔑。这等舞文弄墨的书生,惯会险言僻辞,搬弄是非,哪里懂什么军国大计。
大帐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三个人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袁谭摸摸鼻子,哈哈一笑。“这大热天的行军也苦,孙策大概是累得狠了,这才发了几句牢骚,文蔚你别当真。俗不拘礼,这是孙策对你不见外啊。文蔚,辛苦你了,赶紧去休息沐浴,然后再来议事。我离这么远都能闻到孙策的臭味,你恐怕更难受,能忍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路粹微微一笑,开了两句玩笑,拱手告辞。
路粹一出帐,袁谭脸上的笑容就散了。“佐治兄,这个路粹……”他摇摇头,一声轻叹。“当初让他去与孙策联络,真是有些孟浪了。孙策大概也是觉得不妥,这才要换人。”
辛毗不置可否。“将军,你对朱灵、毛玠的异同怎么看?”
袁谭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朱文博驻守酸枣,没能赶上界桥之战,看着别人立功,他心里痒痒了。如果有机会击破孙策,他当然求之不得。至于刘玄德,我看他是被孙策打破了胆,未必敢战。毛孝先、程仲德持重,但他们都是从兖州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并不能让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