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的沿湖区域,清晨的雾气在湖面流淌,在清波荡漾中,水面上无数个漩涡犹如星子棋盘不时激起朵朵白花花的水浪,在岸上,一条条环形壕沟层层相叠,每隔百米,便有一座坟丘似的碉堡,几十公里长的沿湖区域,这样用黄土原木垒砌的碉堡不计其数,在宁静的清晨白雾里发出一股肃杀的况味。
每一个碉堡都有三个观察员,他们严密监视着湖面的风吹草动,大多数碉堡都静寂无声,完美的融入清晨湖涛拍岸的静寂中,其中一个碉堡传来散懒的哈欠声打破了着清晨的寂静,跟着一个背着步枪,身着破烂运动服的男人走出碉堡的后门,爬上碉堡的盯上望着湖面做起伸展运动,虽说早上的雾气浓厚,让空气的温度也变得清冷,这个满脸睡意的年轻男人却丝毫没有清醒的预兆,两只眼睛暗淡无神,呵欠一个连着一个,仿佛传染似的,让他脚下的碉堡里也传出两声哈欠声。
“王三,你小子又爬上去啦?可别让他们看见,要不然抽上几鞭子你半个月都不能下床……。”
王三脚下,比鸭公嗓子还要难听苦涩的嗓音提醒他下来,王三却不怎么在意,就这么坐在碉堡上抱怨地说道:
“看得到个屁,他们闹了一整夜,来来回回的巡视就算是个铁人也受不了,现在他们早就睡的跟个死狗一样,哪儿还有心思盯着咱们?就等着换班的过来让我们回去睡个安稳觉,这守夜的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王三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精神倒是比刚才好了不少,拔起一株翠绿的小草扔到嘴里,三两下嚼烂便一口吞下,冲着屁股下面的碉堡喊道:
“陈公鸭,赵麻杆,你们那儿还有吃的没?这不吃早饭心里燥得慌,有的给点,哥我发了响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