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乌发并未着冠,这里没有那么多讲究,因而仅是拿发带浅浅裹了发端。身上穿了件再普通不过的道袍,看似从头到脚毫无妆扮,连腰带上都不着配饰,但阿弱就是知道,他的脸容是经过修饰的。
想来也是,那般盛极的颜貌,又与练云生极相象,若是真面示人,那必得麻烦缠身。
沧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有些好奇她怎么盯着个路人看得挪不开眼。
“……是哥哥。”阿弱呢喃般轻声道。
阿祸看着是孤身一人。即使颜容中灼眼的光华被伪装了,身上那种温雅静谧的气质依然很是吸引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般轻看闲庭花开花落皆宠辱不惊的淡然气度的。
沧华倒着实大吃一惊:“不该啊!”
阿弱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好奇得低下头:“怎么?”
“你确定他是当年那娃娃?”沧华把她往肩窝里颠了颠,“好吧,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是魂魄补全,连剑格都能变得截然相反?当年我看见的绝然不是这样子。”
阿弱顿了顿,说:“人总是会变的。当年你看不透,又何期现在勘破。”
沧华掐了把她小腰:“年纪小小,又不是没爹护着,想这么老练做甚!”
阿弱笑笑,搂着他的脑袋,低头把脸贴上去:“前辈我们走罢。”
“不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