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飞到一半,偷偷隐了息溜回来,见外甥站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会儿又走回去盘坐在那树下打坐,他悬停在空中看了老半天,也心知外甥是早已发现自己,只是自己藏着他便也不来戳破,看着看着就有些心酸,自顾自心酸老半天也默默走人了。
阿祸缓缓睁开眼。
头顶满冠盖的花硕都在摇曳着找存在感。他抬头看了一眼,眉目间便带上了一抹冷色。
“你可真闲。”淡得几乎没有波纹的腔调,倒是听不出喜怒。
这十年多来,这玩意儿与自己交流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掰得出来,却哪次都挑着方其墨在场的时候,怎么不令人怀疑究竟谁才是那个让它另眼相看的?
满树碧花极为人性化得舒展腰肢,颤颤巍巍得似乎下一秒那花硕就会掉落下来,极像是在开怀大笑。
“你想说什么?”许久之后,阿祸又闭上眼睛,如是道。
虽说他身体是凭他的意志掌控着的,但渡来的命魂过于强势的后果,便是将他生生牵绊在前主的命途中。若一天解不开因果,他便一天不得自由。否则,怕是一有所不岔便会被天道打作灰灰。
当年挑了和桑峰为洞府住下,未尝不是还方其雅因果的意想在,但更多的,倒是为了这株不同寻常的长春树。彼此都在打探对方的虚实,到底是这长春树的来头更大,底气更足,主动来寻的是它。
‘你去罗浮,挑剑魂可以,剑不行。’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