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叹气,“奴婢是怕小姐熬不过。”
王氏咬唇,沉默一瞬,只一瞬,再开口,嗓音便暗哑如同被灼伤嗓子的老妇,“我也怕,可怕也得坚持,不然,便是害了她。”
她和苏掣活着,尚不能护她十分周全。
若是苏清体内的蛊物不根除,一旦她和苏掣有个意外,或者让什么人钻了空子,那才是真正害了苏清。
一叹,王氏嘴角勉强扯出一缕笑,“何况,现在有恒儿在,那孩子,应该护得住清儿。”
被王氏提起的恒儿,正夹起一筷子羊蝎子的骨髓油,送到苏清嘴里,“好吃吗?”
苏清蒙着眼睛,一嘴油花,“好吃,你调的开胃露,今天苹果味很浓啊。”
容恒……
当然浓了,他吃了十个苹果!
十个!
能不浓嘛!
不过,能亲媳妇一口,莫说吃十个苹果,让他吃十棵苹果树,他也甘之如饴。
一顿晚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一共亲了四十二次。
很满足。
搁下筷子,解了苏清眼上的白缎,容恒笑道:“早知道,你一诈就把长公主诈的原形毕露,我还费什么劲查证据啊。”
苏清笑得得意,“我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