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将一个匣子捧到书案上,匣子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精美的头面。
皇上斜眼看了那头面一眼,没什么表情。
文安伯道:“陛下,这是九王妃赏赐给宁侧妃的头面,宁侧妃觉得有些太过鲜艳,便将头面转送给家里妹妹。”
文安伯语落,镇国公道:“陛下,这头面,最少值一万两银子,可九王妃却当做见面礼送出来。”
皇上看了看头面,道:“这不正好说明苏清看重宁侧妃,两位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镇国公……
文安伯…….
镇国公苦笑一笑,“陛下,九王妃看重宁侧妃,文安伯的确该高兴,可苏清随便出手,就拿出这样重的礼,可见她手中的确不乏珍奇之物,臣和文安伯实在担心,这些都是军饷啊!”
皇上哼笑一声,“在朕赐婚之前,苏清还是个男人,她花了军饷买头面?你还不如说她花了军饷逛窑子更实际些。”
镇国公见皇上无动于衷,悄悄给文安伯递了个眼色。
文安伯便道:“陛下,臣知道陛下爱护紫荆将军的才能,臣更希望紫荆将军能善待宁侧妃,可若这头面真的是她花了军饷得来的,臣怕寒了将士的心啊。”
顿了一下,文安伯又道:“送头面回来的丫鬟说,紫荆将军随便打赏府中下人,都是用珍珠,那珍珠,据说颗颗圆润,皆是上品。”
镇国公就痛心疾首道:“陛下,这纵然是紫荆将军的私事,可这出手,也太过大放的没谱,这些年,平阳军征战在外,陛下给他们的军饷向来都是足斤足两的。
陛下是皇恩浩荡,可若有人利用陛下的浩荡之恩,却做下贪墨之事,最终受害的,还是陛下啊!”
文安伯立刻道:“是啊,陛下,您下发了军饷,若是军饷却没有如数到了将士手中,到时候军心动摇,损害的还是我江山社稷,却便宜了这其中小人。”
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苏清克扣军饷。
皇上无奈的看了镇国公和文安伯一眼,然后朝福公公道:“你和他们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