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于灏快走几步,在她床边坐下来,眼睛深深地看着她,问道:“我今天才回府中,就听说京城出事了。你怎么会生病,跟昨夜的事儿有关系?”
魏北悠摇摇头,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跟昨夜的事儿有关系吗?”高热让她的声音显得疲软虚弱,整个脸都燃着一种特殊的红。
魏于灏不语。魏北悠伸手挥挥,让秋叶下去。
魏北悠道:“你只要跟我说‘当然没关系’不就好了。”
魏于灏却低了头看着她,露出一抹浅笑,“不愿再骗你。”
“为什么?”魏北悠嘲讽地问道,前世你不是一直骗着,骗到她死吗?
“因为骗不了你了。”魏于灏说着,站起身来,凝着眼神细细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灏哥早就被你扔在后面了,哪怕一缕目光,你也不愿意给我了,对吗?”
魏北悠直觉头又是一阵晕乎乎,疑惑地看着魏于灏,却看不清魏于灏的情绪。
“你跟他在筹划什么?!”魏北悠有气无力地质问。这里面的“他”自然指的是魏大爷魏以廉。
魏于灏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吐了口气,“发了汗,不烧了。”
“能见你一面就好。”魏于灏把魏北悠汗湿的头发拨到两边去,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魏北悠知道,魏于灏身上背负着的秘密兴许就是一个解开所有谜团的契机,然而,魏于灏不会说,对谁也不会。
【2】
过了几日,各家各户的院墙加固了,后门修好了。随着太子一朝被废,九门提督被贬谪,皇上的身子骨更差了几分,这事儿就像是被炉膛灰撒过的臭水沟,看不清水下的内容,但谁也闻得到臭味儿。
皇上停了朝事,也不受理弹劾越家的折子,越家在这出戏中算是走了偏岔了。没过几日,皇上又寻了个由头装模作样地罚了越府三百两银子,又旨意越奚鹤回府面壁思过,算是小惩大诫式的翻过了这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