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云驿重复。
“我知道,还用你说!”魏北悠恼羞成怒,瞪了云驿一眼,见那人无辜地眨眼,又憋不住笑。
她看出来了,云驿对付她有三大杀手锏,一是沉默,二是特真诚特无邪的赞美,三是无辜地眨眼睛。
魏北悠取了红纸塞进云驿手里,指挥道:“诺,折成小船。”
云驿点点头,拿了纸先对折,再对折,再对折,再对折……
然后无辜地看着魏北悠。
“笨!连小船也不会!”魏北悠又拿了一张纸,一边折一边指点着云驿的动作,等她一个折完了,云驿手里的小纸船已经被叠成及其诡异的形状了。
魏北悠干脆手把手地教他,这里,这里,这样翻过去……魏北悠抬头看着抓住她手指的云驿,有些慌乱,“怎么了?”
云驿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看着她的眼睛,目不转睛。
“笨蛋!”魏北悠撇过头去闷笑。
这样美好的气氛,灯火在远方辉映,近处佳人在前,你倒是说句话啊呆子!哪怕是……哪怕是……亲她一下,她也不会怎么样的呀……哎呀,就那么看着干嘛,马上就对眼儿了!
可是,魏北悠却舍不得放开。
他温暖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的掌心,带来奇特的酥麻感。魏北悠低下头翻开他的掌心,去抠那一个个圆形的黄色的茧子,硬邦邦的,掐都掐不动。
“你几岁开始习武的?”
云驿想了想,道:“不记得了,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每天要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了。”
“这只手有伤疤。”魏北悠摸着云驿左手直接划开掌纹的绞起来的伤疤,垂着头默默地说。
“小时候被丢进山里训练,自己砍伤的。”云驿看着她头上的银簪,轻声安慰。
“啊啊啊——算了,我们把纸船放水里吧。”魏北悠也不知想到什么,泄气地松了手,捡了扔在一边的纸船,探□字想把它放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