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悠在两个小家伙四只爪子围攻下狼狈地转过脸来,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口的笑声,转头一看,越氏和春阳冬年都站在门口,笑看着她。
“娘亲救我!”魏北悠无奈地喊了一声。
春阳和冬年这才上前一边抱下来一个,站到了一边。
越氏走过来替她把额前的乱发拨弄整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啊,如今可知道孩子不易带了吧?”
魏北悠冲着越氏嘿嘿一笑,“就是把女儿头发全揪了,女儿心里也高兴。”
“全揪了?那你去做尼姑了?”越氏故意调侃。
“做尼姑也好啊,只要二宝三宝健健康康地长大,女儿就去佛前念一辈子经。”魏北悠半真半假地笑道。
“都快到嫁人的年纪了,还要浑说!”越氏嗔了她一眼,“他们是娘亲的骨肉,你也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没哪个就轻贱些,晓得了么?”
“是,女儿谨遵娘亲教诲。”魏北悠蹲身行了个礼,又凑到二宝三宝身边去玩了。
看魏北悠一手拉着一个带他们出门,春阳笑着转过头来,“夫人,当年生下两位小少爷时,因着少了一套准备,上上下下可没少手忙脚乱。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恍若昨日,这一眨眼间,小少爷们已经这么大了。”
“呵,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越氏望着在院中嬉戏的女儿和儿子,展颜一笑,“我们也老了,你白发早生,冬年今儿给我梳头,也瞧见一根白头发,给我说不能拔,越拔越多。”
“我们老了,小姐少爷们长大。一代一代,都是这么过来的。”冬年扶着越氏站起来,走到走廊下站着,“小姐眼看着要及笄了,夫人又要操心了。”
“小姐倒是不愁嫁,只是这姑爷要择选择选。夫人也不必太过操劳,咱们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不若先看看小姐的心意再做决定。”
春阳的话正对的上越氏的心意,越氏替自己做了个悔之一生的决定,她不想同样害了女儿。魏北悠比之她当年理智的多,心里主意也多,又兴许……其实女儿心里已经有那么个人在了。
“哎哟!”
越氏一听心就一颤,凝神细看。
二宝摔在地上,恐是疼了,喊了一声,却也不哭。魏北悠蹲□子替他擦了擦手上的灰尘,正要拉他起来,就听三宝“呜哇——”一声哭得分外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