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端午节后第三天,天气和暖。北方的春意总要来得迟些,走得晚些。魏府的园柳抽得正好,长长的柳条垂下来,在暖意盎然的春风里面左右摇摆,在此处站上一会儿,就让人有酣然入睡的念头。
“小姐,你在哪儿呢?”一片寂静的j□j里,一声呼唤惊飞了几只互相斗嘴的小麻雀。
魏北悠从一棵粗壮的歪脖柳树后走出来,对背着自己左右张望的水桃笑道:“水桃,我在这儿呢。”
水桃急忙转过身,正看到魏北悠拉着一支柳梢叶儿站着,满脸的不安焦急立刻退去,换做了喜悦,“小姐,刚刚走着走着,水桃突然觉得身后没人了,回头看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府里进贼把小姐掳去了呢。”又道,“小姐总要和水桃说一声才好。”
魏北悠扑哧一笑,摇摇头,“叫你在身边啊,白白地浪费了这j□j。”
“小姐可真是的,水桃怎么了,看看花赏赏柳总是会的,最不济也能陪小姐说说话儿。”水桃灵动的大眼睛左右乱转,那模样有趣极了,魏北悠手里抓着的柳叶儿都被她笑得揉碎了。
“就是嫌你话多。你瞧瞧,好一片柳叶子葬身我手里了。”魏北悠拿了帕子把手上的枝叶擦干净,一脸的惋惜遗憾。
水桃撇了嘴不满,“明明是小姐自己揉碎的,还要怪到水桃头上。哎,水桃可真是可怜,总是被小姐欺负。”
魏北悠乐不可支,“真不知南桥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若是被春阳听见了,又要说你没大没小。”
“哥哥?哥哥的性子才不好呢,人家跟他说话也不理,总是一天到晚摆着一张冷脸,”水桃嫌弃地挥挥手,又哀怨道,“小姐总拿春阳姑姑来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