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姐以前可从来不关心我们这些人做些什么,她大概整日里只念着玩乐,若是可以,就住在那陆府不回来了。”冬年撇嘴,一脸的不信。
“闭嘴!这种话你也敢说?!”春阳严肃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冬年。
冬年轻轻低了低头,半晌又道:“小姐的变化怎会这么大,倒让我有些害怕。”
春阳手里的络子一紧,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小姐的变化是好的。老夫人以前教给我二人的东西对付这魏府的小鬼们易如反掌,偏生夫人的性子……小姐出生的时候,我就盼着她是个厉害的,但小时却畏畏缩缩,不敢说话。我道女随母性,却不想几年后突然强横起来,却仍然不通人事。看这如今挨了一顿打,反倒是聪敏起来了。”
冬年默默听着,也叹口气,“这些日子,我如此放肆她也宽容放纵,倒真有些把我们当做亲人的样子了。若是她此后便这样下去,便好了。”
春阳没有答话。
屋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春阳默不作声地打着络子,冬年收拾着箩筐里的东西。
直到斜阳慢慢地从西边沉落下去,屋里最后一缕余辉消失不见,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才听得屋里有人道:“天黑了,点灯吧。小姐也该吃晚饭了,去准备吧。”
声音闷闷的,却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