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因为那个身体已经持续用大量的雄性激素,导致内分泌紊乱,每天身体都极度痛苦,刚四十岁,头发就已经全白了,我盼望着生命赶快走到尽头,让我换个身体,也换个人生,那个身体给我了无尽的感官快乐,但后来却又让我受尽煎熬,这也是世事轮回,报应不爽吧,并且还是现世报。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躺在医院里,连行动都困难了,在几万年的岁月里,我所用过的身体,大多都是以惨死、暴死收场,虽然经过无数的酷刑和杀戮,但那种**的煎熬,时间都很短,从没有一次**会出现这种情况——忽然往女性转变,这已经不单单是**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在那个身体上,我一度觉得自己就是正常人,而且是比较幸运的正常人,我对我那个身体曾经是那么的自豪,时常揽镜自照,陶醉于自己的高大英俊,风度翩翩,但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
刚住院时,我还能下床,但渐渐我连下床都困难了,生活也已经完全不能自理,大概半个月后,我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在那几天的半夜时分,会有一只那种 ‘木头鸟’飞到我病房的窗户上,它脖子里挂着那种黑色的护身符。
我知道,只要我的**一死亡,我的记忆和意识,就会转移到那个护身符上,然后再附在其他的身体上,继续过我不知道的人生,这让我给感到厌倦,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我那个身体即将死亡时,溥舍忽然带着施方来看我,因为当时我算是有些财产,所以住的是单独病房,还雇了三个护士轮流照看我。
而我病重后,因为身体行动不便,很多的事情都是溥舍帮着料理,算是很够朋友,不枉我们十多年的交情,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他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当他带施方来见我时,我那时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看到施方时,我还是微微有点吃惊,不知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忽然又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