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什么好评语!听着可是让他万分不爽呢。
司马懿紧接着解释道:“懿所言理由有三:其一:此人看似好色滥情。然家中却只得一妻,所有二子,皆是嫡出。妻不是大家出身,虽颇有姿色却也难称绝代,与他那位曾经问司空大人要来的侍妾貂蝉相比,确实逊色不少。若他当真好色,怎么可能任由如此妙人,流于府外?”
“其二,此人表面毫无定性,但实际心智极坚。懿听闻许都人凡提到好酒之徒,必会首选军师祭酒。可见他好酒真不是说说而已。但是自刚才宴会开始,浓郁酒香萦绕席间,但司马懿却未见奉孝先生沾上一滴?哪怕是偷偷的也没有。大公子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曹昂眨眨眼,模样认真地摇摇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平日看到的衣着不整,行为不羁的郭奉孝只是他想让你们看到的郭奉孝。只要他愿意,他还是可以……”
“司马仲达!”曹昂眯了眯眼睛,打断司马懿,口气不善地问话:“该说你的其三了。”
司马懿垂着眼睛,从善如流:“其三,放眼司空府中诸多谋士,奉孝先生年纪最轻,但是在诸人中言语分量却一点不轻。看他所交,你会发现,这么一个看上去分外出格之人,却有一个不错的人缘。且朋友个个德高望重,多为人所敬仰。”
曹昂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仲达可知:去河北未归的军械堂马钧马德衡也是奉孝先生故友?”
司马懿愣怔了下,随即恢复平静,语气淡淡地说:“并不意外,因为归根结底他们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