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鲜卑寇幽州’道尽心酸。有这么位故人而不得与之结交,实则人生一憾。”
蔡妩惊异地睁大眼睛,看着兀自叹息的郭嘉,不由生出一阵无力感:这人不是脑回路不正常就是心窝太宽敞。不是心理自信到认为她不会红杏出墙就是神经强大地压根儿不把通信这事当回事。
话说他到底在不在乎她?为什么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都看不出来?他醋在哪里?为什么还能在那里遗憾不能与管休结交?他知不知道管休其实是他前情敌呀?
晚上的时候,蔡妩躺在榻上仍旧止不住地纠结这些问题,纠结到后来干脆撑起手臂问身边郭嘉:“你就那么信我?不怕我真干出些什么来?”
郭嘉皱皱眉,一把把蔡妩捞回臂弯,伸手压压被角反问道:“你会吗?”
蔡妩果断认真的摇头,手搂着郭嘉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不会。有你一个就够我操心的了。”
“那不就结了?人在我这里,心也在我这里。我哪来那么多闲情逸致理会些子虚乌有的事?”郭某人以及其欠抽的语气理所当然地回答。
蔡妩听完心头又止不住地冒小火苗:“哦!这说了半天,心里边忐忐忑忑地就我一个人啊?你压根不在乎对不对?”
郭嘉眉一挑,搂着蔡妩装模作样地左右张望下:“哪个说我不在乎?哪个?我不在乎自个儿夫人我还在乎谁?”
蔡妩满头黑线地瞧着又开始没正形的郭嘉:“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对你这么个……唔……”话没说完就被郭嘉调整个姿势,狠狠地堵住了嘴。
蔡妩大睁着眼睛不轻不重地拍了郭嘉几下也没见他停下,反而手脚不太老实地解蔡妩衣带:“夫人今天话真多,既然这会儿不困,咱们做点其他的吧?”
蔡妩先时还推拒挣扎:“你起开……”
“哎,你手凉,别碰我……”
“等等……灯……把灯灭了……先别……”
等到郭嘉把灯一熄灭,这话就成了透着娇媚的软软轻唤:“……奉孝……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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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郭嘉是神清气爽地去书院:昨天他生辰虽然被搅得乱七八糟,但好歹他夫人那里还算有补偿。虽然晚饭时气氛全无,但好歹床榻上两人合拍的紧。
蔡妩这里则是扶着后腰,咬牙切齿地捶榻:下回她要是再像昨晚后来那样心头一热撩拨他,她就跟他姓!郭奉孝那个混蛋,平日装病装的跟弱柳扶风似的,但真压她的时候,绝对是绰绰有余!
蔡妩揪着被单愤愤不平地发泄一番以后,才万分不愿地从榻上爬起来。等穿好衣服,收拾妥当,见到杜若端着脸盆,一脸担忧看她的模样,不由又想到昨天李氏的事。
蔡妩愤懑不已地瞪着水中倒影,越想心里越窝火,“呼”地一下站直身子,沉吟道:“李氏是怎么知道管休哥哥的?”
杜若眼中怒气喷薄,却还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查,给我查!”蔡妩恨恨地说,“这般莫名其妙上门搅事,我要是还温吞着,我就不叫蔡妩!”
杜若眼一眯,点头应诺,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听蔡妩在身后紧接着叫住她:“慢着。”
杜若回头,不解地看向蔡妩:这是要放过李氏了?
蔡妩摇摇头,脸上泛出一丝狡黠笑意:“说道查人,我想到一位查人治人的行家。杜若,咱们去书房。”
杜若愣了愣,不明所以地跟在蔡妩身后转去书房。
书房里,蔡妩铺纸蘸墨,下笔如飞地写就一封书信,然后把信封好递给杜若:“派人送去颍阳二公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