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王氏诧异地转头:说起来,这家里对阿媚这桩亲事最支持的恐怕就是她夫君了,这会儿话里有话又是怎么回事?
郭嘉很上道,语带关切地接口:
“敢问伯父何事忧心?”
蔡斌低头审视地看着座下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老夫二女自幼就是个糊涂的,性子散漫又颇任性,这样的姑娘将来出嫁老夫怎么能放心?”
郭嘉眼都不眨:
“伯父多虑了,姑娘家性情纯良,天真烂漫不是挺好吗?”
蔡斌一脸忧色:
“贤侄是不知道啊,我这姑娘在家被宠惯了,娇纵的很。规矩也不甚好,经常办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虽说大错没有,小错却是不断的。”
郭嘉微微笑道:“姑娘娇养本是应该,真情真性更是难得。再说人非圣贤,活泼些也没什么。”
蔡斌似没听到:“我家阿媚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心眼儿。而且有些执拗。虽说平日里没心没肺,可有些事情一旦上了心性子就刚烈的很,着实让人头疼。”
郭嘉修眉一挑:“恕嘉直言:软懦性情的姑娘恐怕不能宜室宜家。”
蔡斌紧接着问道:
“你可知你眼里的活泼可能是外人眼里的泼辣,你口中的刚烈可能是外人口中的善妒?积毁销骨,人言可畏。贤侄到底是年轻啊。”
郭嘉语带双关断然答道:“所以嘉才不畏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