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如实地摇了摇头:“没,都挺好的。”
沈夫人听她这样答,眼儿往封三娘那儿看了看,见她轻点了点头,眉梢儿微微一挑。
把完了脉,封三娘收回了手,借口要去调整方子为由,走了出去,把屋子留给了两母女。
这会儿,张逸心里头还念着沐秀儿呢,她回来就往厨房跑的事,估计也瞒不住,索性先坦白:“娘,我回来时,去了趟厨房,今儿可是有什么好事?怎地忽然要加菜了?还叫秀儿掌勺?”
沈夫人也不急着答,似揶揄般说道:“你倒是乐呵。”
张逸没往深处想,笑道:“秀儿做菜好吃,娘您尝了就知道了。”
“好不好吃,我能不知道?再好吃,能比得上钱师傅?”沈夫人反问。
张逸后知后觉地想起,沐秀儿在这里是当过厨娘的,至于那钱师傅,却是她当年为了搏母亲欢心,特意花了大笔银子挖到家中的名厨,要在娘面眼睁眼说瞎话那是不可能的,撒娇般详解道,“那哪能一样,她做的,吃在我嘴里,总是顶顶好的。”
“瞧你那点出息,女生心向外。”沈夫人每回见她这模样,就觉得女儿白养了。
张逸知母亲只是打趣,脸皮厚到底,装傻总愣地反问道:“娘,您还没说,怎地忽然要加菜呢?”
“还不是为了你。”沈夫人没好气。
“我?”张逸抓了抓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为什么。
见女儿一脸茫然,满是不解地看着自己,懒得和她打哑谜,直接问道:“你晌午那顿饭吃得可还好?”
张逸先是一怔,随后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母亲良苦用心使得她心暖,“孩儿不孝,让娘操心了。”
操不操心,当娘的也不会多计较,不接这话,轻声问道:“给娘说说,你和逸哥是怎么说的,如何了的?”
张逸略组织了一下,将一切毫不隐瞒地细说了。
沈夫人听得仔细,暗中看着女儿的神色,最后点了点头:“逸哥儿虽优柔了些,但到底还是明事儿的。”大抵当母亲的就是如此,只要不沾上自己的孩子,对别人的态度也就宽容了许多。
张逸应声说了句这样也好,实在是不想再去多提,转了话头话辞的事给说了:“都谈妥了,再留三天盘货对账,谢家买卖做得多,我同他说了一下午的话儿,受宜颇多,若能结交,将来往来也是一份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