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用了心机将我利用,事后他还是为我做了衣衫,那一朵又一朵的精美的细致的梅花暗纹,并不是一天两天可成,不知他又熬了几个夜晚。
这些衣衫上,带着他太多的心血,带着他真诚的心意。他口不能言,便将对我和雪铭的话和情意,化入这一针一线之中。
楚楚第二天带着寒烟缝补完的衣裙和我的书信启程回了南都,我让他在蚕神节之前回来,大家可以一起玩。他腼腆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转眼之间,就到了蚕神节的前一天。清清站在码头拉长脖子,这还是第一次,他那么主动地,迫切地等楚楚回来。当楚楚上岸的时候,他扑上去和他紧紧拥抱,然后兄弟两个勾肩搭背地快乐地返回府衙。
自然,楚楚也带来了雪铭的回信。第一次,他的信里没有提到寒烟,而是问我在蚕神节之后,能不能上京看看他,他很想我,可是脱不开身。他的语气带着撒娇和急切,看地我心里痒痒。
我毕竟是个女人,花言巧语和撒娇哄骗对我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更别说是心爱之人的,所以我的心在这一晚“春情荡漾”,无法入眠。
第二天,是蚕神节。
我是大会的主持者,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穿上了那件雪白的,神圣的礼服,将已经及背的长发盘起,郑重而庄严地戴上了官饰。略施脂粉,只为遮起昨晚因为雪铭而有的黑眼圈。
当我精神抖擞地站在清清楚楚,老蚕爷和菲菲面前时,他们都目瞪口呆,宛如一时间不敢相认。
今天清清楚楚的任务是保护想容装扮的蚕神,在吉时来临之时,他们便跟随老蚕爷和蚕神所坐的华轿前往小伍家迎接想容。
而我便带着菲菲前往建造好的蚕神庙。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蚕神是男是女,问起老爷子时,老爷子说蚕神十分顽皮,喜欢时男时女,所以无人知道他真正的性别,因此地方上进行祭祀时,都是找当地雌雄莫辩的美人来装扮,而各地的蚕神形象也是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