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师兄不能一同前去,兄弟前去必定引起阮峰地关注,而我如果我去的话,大可装成东旭神廷的官员,而师祖母可装成东旭隐世神王的身份,代表神皇陛下前往。纵然师祖母以薄纱遮面,也无人敢冒犯东旭神威。那样地话,我也可安排师祖母与师尊暗中见面。”炎火分析道。
芩沉思了一下,向唐明山问道:“明山,你认为如何?”
“不错。师弟说的对,如此一来最好。”唐明山知道自己现在阻止不了芩,同时也知道此时此刻要自己师尊苟玄觉到东旭神域来,似乎是件不现实的事情,去南明是唯一的选择。“只是还请娘娘多加注意,我师弟阮峰现在不同于以前了。”
“呵呵!你还叫阮峰师弟,人家何时当你是师兄。”炎火心中偷偷冷笑一声。
“恩!我知道了。”芩点头。“一切都交予你安排吧!明山,你先下去。我还有一点事情问柳焱。”
问我?遭了!她不是想问老黄头的近况吧?
炎火心绪一沉。却不敢有任何地表露。
“是!明山告退。”唐明山拱手之后,快速退出小楼。
唐明山一走。芩又慢慢坐回椅子上,也不说话,一双眉眼只是一直盯着炎火。
“师祖母,不知留下弟子还有何事?”炎火此刻心中一团麻,尽量回忆老黄头和自己说过的一切,以便应对。
芩面无表情的盯着炎火良久之后,才缓缓问了一句让炎火全身寒颤的话“说吧!你到底是谁?”
炎火心脏砰砰跳动了几下,脸色平静的问道:“师祖母,我是师尊的弟子啊!”
“哼!”芩冷笑一声,道:“虽然这些年我对不起觉儿,未尽一个母亲的职责,没有陪在他身边,但是,觉儿的性格,我还算十分了解,我地画像他岂会假借他人之手!?此画乃是觉儿当年亲手为我所画,纵然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亲自取回,又怎么会派一个弟子前来取回,还要悄悄的混入唐府,你不觉得可笑吗?”
知子莫若母啊!
芩地话让炎火从头凉到脚。
“不对!不对!如果她真想揭穿我,岂会先支开唐明山?她…她到底是何意?”炎火心中一怔,不断的猜想一切的可能。
“既然知道此画在唐府,说明你还是和觉儿有些认识,说吧!觉儿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又是谁?”芩再次问道。
炎火也知道芩的自信来自她地强大,纵然此时没有唐明山在,炎火面对一位虚空神王又能如何?
“唉!到了南明之后,我的身份有很大可能被揭穿,还不如现在先说出来,反正现在我和老黄头也没有什么仇恨可言,只不过…”
“我曾经是净堂中的一员。”炎火思虑之后,试探的说出了一个身份。
净堂,东旭神廷之下最神秘的组织,其组织的严密程度,除神皇苟晓天和苟玄觉之外,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其核心的成员是谁。
而炎火想到,不要说芩已经离开这么多年,就算她一直在东旭神域,也绝对不会插手神廷的事情,也绝对不会了解净堂地成员。
净堂在苟晓天和苟玄觉手中被分成两部。
但,无论现在炎火说自己是净堂那一部,芩都不在介意。因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地儿子。
芩眯眼凝视炎火,伸手道:“令牌!”
炎火微微一愣,随即掏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牌。恭敬地呈到芩的手中。
黑漆漆地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字净。
看见令牌,芩才微微点头,又把令牌递还给炎火。
此刻,炎火心中不得大赞老牛的心思细密。
这块黑色令牌是老牛花了大力气从净堂某位高级成员手中夺过来的,在炎火混入招亲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老牛说过,光是靠样子和境界还不足以应对所有,要有一个身份才行。
明处,炎火的身份是中鼎神域地苦修者,暗处,炎火就是东旭净堂的一员。
这两个身份足以应对很多困难。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炎火也不会把令牌拿出来。
这块净堂的令牌一出,芩眼中的神色也安定很多。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事实说话。
接过令牌,炎火赶紧又道:“属下在大人手下待过很多年,后来一直藏身于中鼎神域之中,在神皇之战后。神皇蒲逆下落不明,阮峰成为新神皇,苟大人投向阮峰一方,而陛下一直把自己紧锁于宫中,净堂更像一盘散沙。大人手下地影子也死在浑元神域之中。”
“我心中疑惑不解,自作主张之后,一直想知道神皇大战中的秘密,经过我的查寻。得知知道神皇之战内幕的人。除神皇和大人之外,就是李秋水姐妹俩。我偶然在大人小院中发现娘娘的画像,知道此画像对大人重要,便收了起来,而李秋水的妹妹李秋伊消失在锦花园之中,我本以为是神相大人把她保护在这里,于是便利用自己和唐风的交情,支开神相大人,因而才误闯进来。”
“那你为什么不向明山表明自己的身份?”芩疑问道。
炎火脸上闪过一丝苦涩,道:“回娘娘,这些年因为大人与陛下之间地摩擦,大人手中多数的成员都被陛下…咳咳!属下不敢贸然暴露自己地身份,所以才…”
净堂,是神皇苟晓天手中最秘密的力量,除皇室成员之外,外臣绝对不知道其成员的身份,就算是身为神相的唐明山也不能。
听着炎火所说,芩脸上竟闪过一丝痛楚,她轻叹一声。“唉!想不到他们之间地误会已经大到如此地步。”
“你想想李秋水的妹妹可能在什么地方?”芩突然问道。
“属下不知,现在知道一切的人,都基本上聚集在南明神域,属下还是想陪娘娘走一趟南明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