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站起来,弯折皮鞭,哼道,“不过你也不用高兴得太早,咱二人还是不同的。我为妻主,你为侍君,这就是差别。所以,你做的事,我必须掌控,过格了,做错了,欺瞒了,在赵家都是大错,要受罚的。”
祁峰心道,是,咱俩就是这一点不一样,你便要一生压伏我。打吧,打吧,快打吧。相比鞭子,他更怕长跪,真是忍不了这零零碎碎的折腾。
晾了半晌,祁峰已经感觉不到羞涩,他解脱地伏下身,赵熙一鞭子挟风下来,抽在一边臀峰。
祁峰颤了一下,心里却大大松口气。鞭子递次抽下来,他忍着痛,轻轻喘息。打了十几下,鞭势一转,就扫到了大腿。
那里打着很疼,祁峰猛地颤了一下。鞭势一缓,祁峰敏感地抬目看了看执刑的人。他的妻主举着鞭子有些走神。
该是想到别院了吧,祁峰也开始走神。
赵熙先回过神,一鞭抽得他几乎叫出声,“华国有能工巧匠,供大内秘用,你那块牌子不几日就能做成。你拿着他沿路收伏边军,底气也足些。”
“嗯。”祁峰饶是硬气,也疼得汗如雨下,他让步道,“好,我拿着。”
口上服了,心里是否还在抗拒?赵熙狠狠抽了一鞭,看着光洁的背上又因这一鞭渗出一层的冷汗,“这一鞭是要你记住了,若是遇乱兵伤了你的龙体,朕有本事带你回南华,圈禁宫中。再派节度使接管你的王庭。”
祁峰咬唇。
“不要当朕是说笑,你既为帝君,行事必须收敛性情,任意胡为,以身犯险,若有闪失,你就做好一辈子关在后宫的准备吧。”
“是。”最后一句,以非常重的一鞭结束。祁峰几乎扑倒在地上。
鞭停,两人都微微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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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了,训过了也把话说明白了,赵熙瞧着祁峰是真的跪不住了,于是扶他起身。
祁峰咬紧牙,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地板,一寸一寸沉下身子。
“啊……”祁峰嘶嘶地吸着凉气儿,额上的冷汗淌成了小河。
赵熙看不下去,单腿蹦着绕到他身侧来扶。祁峰赶紧阻她,“别,看伤了腿。”
“顾着你自己吧。”赵熙弯腰扶着她疼得红了眼圈的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