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回 窝囊的神仙

沈无双看头皮满脸胡子，确实跟六年前大不相同，成熟了许多，自己还是没什么变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赌钱呀。”头皮问道，“老大，你也喜欢玩两手吗？”

“不是，我来办事。”沈无双解释，“走，我们出去喝两杯。”

头皮面有难色，道：“老大，你等我再赌两手，我请你喝酒。”

沈无双看他手里只有两个筹码，问道：“输了？”

在岸边换了衣服，找到天堂赌场时，已经关门了，只有几十个保安，并没有发现卢山。沈无双没心思逼问保安，也不想打草惊蛇，眼看离天亮不久，决定先回看守所。

回去的时候他深深地钻进了地底，一刻不敢停留，一转眼就经过了海底，站在深圳的海边，吹着海风，他觉得今晚有点滑稽，感叹道：“真气粒子构筑的空间不是坚不可摧的，神仙也有憋屈的时候。”

沈无双这段时间自信心有些膨胀，今晚在海水泡了几个小时，他觉得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回到看守所睡了一上午，没人来吵他，往常闹哄哄的囚犯们都轻手轻脚。下午章志又来问了一堆废话，傍晚曾婕韵来电话说已经到了海南岛，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沈无双又离开看守所，从海底钻过，到了澳门天堂赌场。

天堂赌场在澳门算不上大赌场，人却也不少，灯火璀璨，人来人往。里面各种赌法应有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赌徒齐聚一台，个个血红着眼睛，为自己百万富翁的理想而奋斗。

头皮一提起输赢就一肚子火，骂道：“玛丽隔壁的，输惨了……把这两个输掉走人。”他把两个筹码丢在台面上一个写有“闲”字的圈子，想了想又捡回一个。

沈无双放出神识走了一圈，没发现卢山的踪影，却看到一个熟人，不禁叫道：“头皮？”

头皮，沈无双在惠州流浪时就认识的另一个流浪儿，也被抓进“流浪学校”，认沈无双做了老大，沈无双被龙帮追杀时他一直给沈无双通风报信，后来沈无双给了他二十万，叫他离开惠州。

沈无双他乡遇故人，很高兴，走过去一拍头皮的肩。赌博最忌讳被人拍肩，头皮今天运气不怎么好，心情本就不佳，回头骂道：“麻痹的，你干……”他渐渐看清沈无双的面孔，还是不相信地道，“你……是……”

沈无双搂着头皮的肩，道：“我是你老大”

“老大？真是老大呀？”头皮兴奋异常，抱了抱沈无双，“你怎么还这么小，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