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就在嬴若勇遗憾的时候,老宦官忽然挺直了佝偻的身子,站在了嬴若勇面前。他的境界虽然被毁,护主的本能和对危险的直觉却还在。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嬴若勇心里一惊,手里的粥碗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响,摔得粉碎。
“堂堂天子。心境如此之差,真是可笑。”
一个清脆得像一块冰一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帐门无风自动,被无形的力量推开。白凤冰负着手。缓缓走了进来,冷冰冰的眼神扫了嬴若勇一眼,衣袖轻挥。老宦官就飞了出去。等他落地的时候,他已经被冻成了冰人,一声脆响,裂成几块,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嬴若勇头皮发麻,两眼发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凤冰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哼了一声:“怎么,你还准备把他送回咸阳?”
紧随其后的殷郊微微一笑:“姐姐说笑了。不过是君臣一场,留着体面罢了。”
“体面?如果你被他抓住了,恐怕就没什么体面可言了。”
白凤冰走到嬴若勇面前,看了他一眼。嬴若勇吓了一跳,直觉得一道寒意从眼睛里透了进来,一直渗到内心深处,连浑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让出了这个帐里最尊贵的座位。
白凤冰袖子一挥,一阵寒风掠过,吹散了嬴若勇留在座位上的气息。白凤冰坐了下来,俯身看着嬴若勇。“你想怎么死?”
嬴若勇牙齿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设想了很多次这样的场面,唯独没想到会面对白凤冰。
“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帝国的天子。”白凤冰直起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你连你儿子都不如。他面对我时,至少还能谈笑风生,你却软得像一条没骨头的虫。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你的血脉,差距也太大了。”
嬴若勇的脸颊抽了抽,欲言又止。
白凤冰转身看向殷郊。“这样懦夫怎能用来祭旗?”
殷郊笑笑:“姐姐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他说着,走上前,轻飘飘的一掌拍向嬴若勇的头顶。白凤冰静静的看着,突然说道:“停!”
殷郊的手掌贴着嬴若勇的头皮停住,笑盈盈的看着白凤冰。“怎么,姐姐又有想法?”
“是的,让他这么死,太便宜他了。”白凤冰抬起手,捂住口鼻。嬴若勇已经被殷郊这一掌吓得**,大帐里弥漫着一股骚臭味。“他天生龙种,不知道民间疾苦,就让他体验一下普通庶民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