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依然不吭声。
“你敢说,你这么做,不是希望我注意到木针,然后再看着木盒打不开而失去警惕,直接对你使用冰魄大法。如此一来,你从施玉羚这里得到的冰系法术就可以派上用场,而我也就一脚踏进了你的陷阱,然后像沙惊鸥一样,被你反制。”
无忌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大声,声音在冰洞里回荡,余音缭缭。
白凤冰静静的听着无忌大笑,沉默得像是融化在这黑暗中,但是无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不屑。
“将军,你想多了。”无忌慢慢收住了笑声。“你焉知不是我怕你对我使用冰魄大法,以攻为守,以进为退呢?”
白凤冰沉默,过了好一会,她又轻叹一声:“是的,我无法确定。”
“将军,你心机太重了。”无忌充满同情的说道:“入道,要返朴归真,你处处生疑,怎么能入道?”
“我如果不处处生疑,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白凤冰反唇相讥。“失去机会,总比误入陷阱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怀疑吧。”无忌侧耳倾听了片刻。“我姐姐呢?麻烦将军把她带回来,我很冷,要她帮我取暖才行。要不然的话,将军不用施展冰魄大法,我就成冰棍了。”
白凤冰迟疑了片刻,过去将施玉羚提了回来,放回无忌怀中。借着黑暗的掩护,她有意无意的将手掌贴在施玉羚的头顶。
施玉羚昏迷不醒,气息还算稳定。无忌仔细摸了一遍,发现她没受什么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不用谢我。”白凤冰平静的说道:“她对我没有威胁,我也没必要取她性命。”说着,她站起身,走到一旁去了。
无忌也不说话,盘腿而坐,将施玉羚面对面的搂在怀中,又用舌头顶开了施玉羚的嘴,将一口元气渡了过去。施玉羚呻|吟了一声,慢慢恢复了意识。当她感觉到嘴里无忌的舌头时,她搂紧无忌的脖子,轻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无忌搂着她,轻声安慰。
“无忌,我刚才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