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羽民国真出了一个箭圣,那我们败得不冤。”白凤冰松开手,将断裂的玉如意轻轻放在案上。“去查查重明鸟的主人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什么看着我儿子被林子月射死也不出手。如果是敌,那就想办法找出他的弱点,做好战斗的准备。”
“喏。”令狐野躬身应喏。
“你去一趟桃林塞。对嬴敢当说,我想和他谈谈。”
令狐野看了白凤冰一眼,迟疑片刻,又立刻点点头。“将军英明。”
……
无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头痛欲裂。他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头上包了一块厚厚的布。
脚步声传来,殷郊站在他的面前,衣摆短了一截。
无忌笑了,虽然抽动头皮。有些刺痛,他却笑得很开心。
“很有趣吗?”殷郊淡淡的说道,递过来半只烤得有点焦的野兔。
“能让鹰扬将军皱眉,当然有趣。”无忌双手撑地。坐了起来,接过野兔,吸了吸鼻子。“将军心情不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要不要我帮你开解一下?”
殷郊微微皱眉。转头打量着无忌,神情有些古怪。一个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孩子,居然能这么从容。难道他真的看破了生死,相信什么“死亡不过是又一次重生”?
“你……很特别,超出我的想象。”殷郊转过头,神情有些恍惚。“和你比,我的几个儿子更像孩子。”
“荣幸之至。”无忌一边啃着兔肉,一边说道:“也许,你应该让他们像我一样,过一段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到了那时候,他们就知道死其实并不那么可怕。”
“也许吧。”殷郊突然笑了一声:“帝国千年,积累下的都是废物,真正的英雄大多出于草莽。只是他们没有世家的资源,终其一生,也很难进入帝国的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