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瞧了,见其上,事实真实,妇人之名,买卖之人,中人、市令之名皆在,便又手又呈于李扬。又是说道:“邢七子你先退下。那妇人你过来回话。”
妇人过来跪于地上道:“奴家在。”
“你可是依身契唤作仆固姬?”刘县令问道。
“回明府的话,奴家当时是托名为仆固氏。只因是为了有个称谓而已。”女人显然已知上坐的是本州之刺史,心怕之下更多的却是一种解脱和期待。
刘县令点头,又问道:“即是托名,那本名是什么?”
妇人脱口而出:“奴家,本姓踏实力。”
李扬此时看完身契,将其放于案上,插口道:“踏实力!可是葛逻禄三部之葛禄部?”
“使君,正是。”妇人喜道。
刘县令不敢语,望向李扬等其问话。李扬笑笑与之拱手道:“刘县今请问,是本官逾越了。”
“不敢”刘县令忙是起身回道,复坐下问妇人道,“即是如此,你又为何留落于此呢?”
妇人又将那番话重说了一次,却是已记录在案。
“可能凭证?”
“奴家有顶间黥字为证,我族其文语言皆通回纥。”
“来人,寻一识回纥文之人来。”刘县令吩咐后,又问牙头道,“你卖下她之时,可是看到了其项上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