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实是宽宏。属下这便打点行李,提了人犯就走。”
“那就我在里祝文定兄一路顺风。”
出了剌吏这边,杨父回了公事房中,提笔写了一封信将二十文钱放了上边,唤道:“薛嵩,你进来一下。”
守门的薛嵩在外面众吏的注视中进了内屋,拱手问道:“杨老爷,唤我有事?”
“你将这封信送了我家,就说我要出门去洛阳。让袁管事将过年的彩头与各杂仆分分,如有想与家人团聚的也一并准了,要是有事可视之便宜行事,如办不了亦等我正月里回来,或捎信去洛阳。这二十文就当老爷我赏你过年的彩头吧。”
薛嵩将信拿了把钱退回道:“杨老爷当我薛某是何人了,不说你对我照顾有加,但说我与二小姐相认的情份上,这钱就让我臊的很。”
杨父了薛嵩笑了道:“哦,却是我小心眼了。那我以后就称你贤侄吧。”
“嘿嘿,老爷说笑了,我可攀不起。走了,老爷稍等,我一会就回。”
“路上慢些。”杨父今日罕见的多说了几句。
薛嵩怀着信依着记忆来了杨府,找了袁管事将信当面交了又将杨父的话传到,转身就走。
袁管事将信抽出完,缓了缓又是变了的脸色,急忙回了宅中。不多时,从杨宅后门跑出一辆马车往别处去了。
山中,窦冲朝四当家问道:“那三人还未回来?”
“是,大哥,已是一天一夜了,是不是睡了相好,起不了身?”
二当家慢慢的说道:“怕不是起不了身,怕是将钱花了补不上数,逃了。或又是将钱存了别人的户头上,让那个人藏了?”
“二阎王,你莫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