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们亲昵地交换着绵绵的吻,呼吸开始滚烫而急促。
闻蝉再次上身起来,换李信不满意地皱眉。闻蝉叫道:“你拿什么顶着我?”
李信去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玉佩来。闻蝉惊讶看到那是她少时送他的司南佩,这会儿被李信随意地丢了出去。他再摸了半天,什么玉符啊匕首啊铁环啊铜扣啊,叮叮咣咣往外铺了一路。
他估计掏的差不多了,还把她抱起来身子往旁边挪了挪,重新向少女扬起下巴。少女轻软乌黑的发尾缠在他指间,他恋恋不舍,声音沙哑,“这次没了。知知,再亲亲我。”
闻蝉:“……”他声音里的哑意,让她身子跟着发软。她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在喉咙里滚了一圈,“那你亲完后就去换衣服,去洗漱,去睡觉。”
“好。”李信迫不及待地用手将她往怀中按,声音发着抖,他发红的眼睛看着她,一目也不错。他不把自己的兽.欲释放出来,他却已经舍不得离开她了。他控制着自己不反扑,他知道一旦他开始主动,就不会再停止了。
黑夜向两人身边收缩,湖水清气影影绰绰,远方的狗吠声也忽远忽近。青竹她们即将回来,快要没有时间了。眼睛望着上方黑压压的瓦片和远方檐上的鸱吻,在女孩儿甜美的笑容中,少年郎君有了反应。身子燥热,半身麻痹又颤抖,连指尖都开始抖。
只要她在,他便难以自持。但是没关系,这么厚的冬衣,再加上毯子,闻蝉感觉得很模糊。
他稍微一糊弄,她就当真了。
然而他抱着她,只想她——“知知,再亲一下。”
他看着心爱的女孩儿,再一次向他俯下了脸。心脏在怦怦急跳,每一次的靠近与呼吸,都让彼此汗毛倒竖,颊畔绷紧。黑夜带给她无限勇气,也带给了他无数渴望……
李信手在地上猛力捶了一下,心跳无法平静。他让自己像尸体一样躺着,像傻子一样等着她的亲吻。但是他心里想:妈的,真想马上就睡了你。
李信在心里想了一下:我得一点点地引导,一下子把欲.望完全暴露,知知会吓到。而且她骨架小,身子纤弱,我听说她小时候身体还不好……她恐怕承受不住。妈的,我真是想多了……老子连娶她都还没娶到……
夜色四合,涛声遥远。星坠大地,银光千万。此夜长风漫漫,当闻蝉在侍女的陪伴下,坐在马车上抱膝恍神时,李信在自己那被闻蝉拆了大半的宅子里从东晃到西,再从西晃到北。车外的灯映着女孩儿的眼睛,闻蝉闭上眼,抱紧自己的身体;少年侧卧在榻上,弓着身子,埋于被褥间,气息滚烫,呼吸剧烈。
更晚的时候,侍女们睡了,闻蝉悄然披衣起身,推开窗子,凭几而坐,望着深夜,若有所思。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面颊,心想:我当时感觉没有错吧?表哥他确实、确实……反应很大。
两条街之隔的宅院里,李信心烦气躁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裤,将弄脏了的丢开。他站在窗前凉风中,望着虚空,忽地哈哈哈笑起来。他意气飞扬般,将指放于唇间,发出清而嘹亮的长啸声。
瞬时,一整条街的狗吠声都被带动,各家宅院骂骂咧咧——“有病啊?!”“大晚上的,谁这么折腾,扰人清静?”
李信噙着笑,站在窗边,听着四面八方的狗叫声回应,也听着偶尔能听到的几声大骂。他心情终究有所畅快,虽没有以前那般风采,但也不再连笑容都要伪装一下了。
第二日,李信就采购了一番礼物,挨家挨户地登门拜访道歉,把自己这条巷上住着的达官贵人都拜了个遍。新来了邻居,众人都打听过这位乃是会稽李家的二郎,李二郎虽然扰了民,但第二日态度很好地来道歉。遇到脾气不好的主人翁,被喷了一脸唾沫,也能神色自如地擦把脸,继续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