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由侍女们擦着发,问人道,“那表哥他现在在哪?”
青竹早派人去追了:“二郎回了院子,就没出来过啊。”
闻蝉忍着笑,垂下郁郁青色眼睫,覆住了眼。她想到李信当时的那个反应,简直比她反应还大。她被看了都没他反应快,他倒是一下子就流鼻血了……这得是、得是多、多经不住诱惑啊!
间接证明了她的魅力。
虽然还是有点恼他就那么冲进来看了她的身体,要是旁人闻蝉早就气疯了。但是李信的反应取悦了她……再说她早有点儿认命,自己的护卫,在表哥手里,确实过不了两招。更何况表哥还是突然过来,没给人反应时间……
闻蝉修整了一番后,实在坐不住。听青竹说了外头发生的事,李信又迟迟不来找她认证,她还有点儿担心他流鼻血……闻蝉怕他害羞不肯就医,想了想失血嘛,就让人熬了红糖银耳粥,去找李信了。
闻蝉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当她进门把粥放下后,看到李信鼻子上插着两块布躺在竹席上,就乐不可支。她咳嗽一声,耳根艳红,娇滴滴让侍女们把粥放下,“你鼻血还在流啊?我来看看你。”
李信没理她。
少年郎君躺在席上,头枕着双臂翘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蝉想了想,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坐在席边看他。李信的耳根还红着,鼻血还在流,她推了他一把,他都没给她让座。闻蝉只好跪坐于下方氆毯上,跟他解释,“陈敬儒的事情,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啊,而是我自己能解决啊。这么点儿小事,表哥你日理万机的,我何必麻烦你呢?”
李信一下子跳起坐了起来:“小事?我问了人了,我不在的时候,他天天想办法找你!还对你动了坏心思!你管这些都叫‘小事’?”
闻蝉讶了一下,没想到李信行动力这么迅速,她疑心他流着鼻血,也没可能到处跟人打听吧?应该是诈她?
闻蝉:“你胡说什么啊?我身份高贵,谁敢对我动不好的心思?”
“陈敬儒追慕你!他对你不怀好意,我一无所知!”
“这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小题大做。”
李信起身找鞋子。
闻蝉:“你干什么?”
李信:“反正是小事,我这就出去找十七八个女郎排排坐!”
闻蝉气红了脸,跟着他起身,“你疯了?!你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因为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