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知道了我是被他们抓走了,你没有做什么。别人都说你发疯地找我,爹也这么说,可如果不是爹后来跟我说事实的真相,我就真认为,你是为了找我夜夜憔悴。杜青夜,你真会演戏……”魏然一直想骗自己,杜三是值得托付的,却不想撕破了脸之后,竟然是这般血淋淋的事实。
“你难道以为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以为我一直在演戏吗?暗卫绑你地事情,是在你获救之后,我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你在他们手里,怎么可能不去找你回来。后来他们失去了你地去向,才觉得事情压不住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杜三一掌拍在床榻上,沉沉的闷响声昭示着木质地坚硬,也昭告着杜三此时心头的无奈与怒火,无奈是因着魏然,而怒火便是因为那些已经敢擅听他人号令地暗卫。
魏然低着头,任由心一点点跌落,原本她还有着些怀疑,原本还有那么一点偏向于杜三,可现在说破了,便半点也没有。
“杜青夜,如果你这样珍视的一个人,都可以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你最信任地左右手绑走,你拿什么实现你的诺言,拿什么让我信你?”
杜三恍然一惊,走到魏然身边,蹲下来看着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愿意掉落的魏然。只觉得心被狠狠扎了一下,疼得让人无可忍受:“雨弦,我已经训斥过他们了,以后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南北两军的事你又怎么解释?我手里的天下兵马符是假的,你又怎么解释?”
杜三听到魏然这么说,本想伸出去抚触魏然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不久便放了下来,深深一叹息道:“北两军解散,并非我的意思,是八叔说冗兵冗军,才解散了北军,北军的一半归入边防,一半归入南军。而天下兵马符,从来就没有真过,真正的天下兵马符早在先帝年间的战乱中遗失了。”
杜三继续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所以,我娘拿到的是假的,你手里的同样是假的,但只要是在杜家人手里,假的也能成为真的,因为其它人压根没有见过天下兵马符。你爹早年是武林正道之首,天下兵马符正是出自他手,多看几眼自然能知道那是假的。”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杜青夜,所以并不是我有事喜欢压在心里不告诉你,你也一样,试问两个有秘密的人,怎么能够坦诚得起来?”魏然自问,是不是因为这些伤心,其实不是的,她伤心绝大部分是因为杜三的不信任,但同时扪心自问,她对杜三就真的很信任了吗?
杜三一阵郁结,江得安这时却在门外叫早了,礼正和宗正们都在殿外候着,如果再不出去,怕是要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