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幸福啊,睡梦里,小叔根本没病,正爱怜地抚mo着她长长的秀发。忽然,秀珠心里一惊,醒了,心房立时又被无限的惆怅和痛苦填满了。但,怎么回事,好像真的有人在轻柔地抚mo她的头。
霍地抬起头来,是小叔,真的是小叔在抚mo自己的头。乌蒙蒙的幽暗光影下,小叔的眼睛像冬夜里的寒星一样亮。
那寒星一点都不冷,寒星里充满了温暖和关爱。
秀珠吃惊的脑袋暂时短路,好一会儿她才猛地坐起,双手抓住抚mo自己脑袋的那只手,大声呼道:“小叔你好了?”
秀珠的呼喊惊动了石头,石头一个箭步就从堂屋迈进了里屋。
陈海平好了,他伸出双臂,把石头跟秀珠都搂进了怀中。
石头和秀珠喜极而泣,根本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陈海平拍了拍两人的后背,三人分开。而后,陈海平对石头吩咐道:“石头,你去把三哥请来。”
对少爷吩咐的事,石头向来不问为什么,从来都是丁是丁卯是卯,一丝不苟地照做。这早已成了习惯,现在尽管心神摇动,但石头还是立刻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