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手心都是深深的伤,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心里,却是一片轻松和祥和。
“沙!沙!”
“女皇!女皇!”
音离的,女官们的和国主们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我抬眼,看见的先是班婕心,他震惊着,然后就是围在班婕心身周手里拿着兵器的侍卫和站起的人们。
数道带着关切和焦急的目光投来,我无法去回应,放开簪和短剑,沉声命令侍卫:“带去思过崖!”
“是!”
红云被人拖拽而去,我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看着染满鲜血的手心,那透着如同红宝石光芒的血顺着那些掌纹慢慢化开,我的手掌上,出现了两幅一模一样的图画。
很迷茫,一种如梦的感觉,方才如同一场梦。很早,就知道班婕心的计划,故意的,想在这一刻偿还自己的心债,然而,却失败了。
他……没有下毒……
如果在那簪上抹上剧毒,那胜率更高,可是,他为什么……不下毒……
“请各位尊客见谅。”音离在我的身边朗声而说,“本祭祀先带女皇下去治伤。”
“那就有劳哥舒公子了。”
身体被人扶着往一个方向而去,我手心朝上,依然愣愣地看着,灼灼的痛,慢慢从那两条伤痕而来,是班婕心的,也是音离的,这就是他们给我的痛吗?会比他们的心更痛吗?
他们的心,是我伤的。
那无形的伤疤到底有多深?只怕这辈子,都无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