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却又是一掌拍出去,正拍在乌子奇的脑门上,黄光一闪,乌子奇也大叫起來:“师傅,你疯了吗,”
田子衿的反应很快,天禄的手才拍在乌子奇头上,他已经飞快的躲到小开身后去了。
“你别害怕,过來,”天禄笑眯眯的对田子衿招招手:“让我打一掌,”
田子衿又惊又怒,道:“师傅,我们对你只有敬仰之心,你何必如此恶毒,把我们的功法全都废掉,”
“我是为你们好,”天禄笑道:“七色功法必须七色同练,七道元气互相促进,一起增长,才不至于此高彼低,造成体内气血不匀,你们一人只练一色,都已经把体内经脉练成畸形了,若是不彻底废功的话,将会再难有所进步,今天我心情好,正好把你们的功法都废掉,然后一个个梳理经脉,打通淤积的气血,我包你们两三年内就能进入一流境界,”
赵子原和乌子奇这才明白过來,想想自己几十年來含辛茹苦的功法居然就这么沒了,虽然知道甜头就在前方,也觉得有些黯然,田子衿却往后又躲了一步,道:“师傅,先不要废我的功法,”
天禄道:“为什么,”
田子衿道:“现在灵山刚刚开派,还有无数的琐事需要人去处理,两位师兄可以专心练功,我却要操心各种事情,身上沒有功法,我熬不住的,”
小开顿时连连点头:“有道理,”
天禄嘿嘿一笑,骂道:“臭小子,借口找得不错,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两个师兄改造身体,”
他一手一个,抓起着赵子原和乌子奇,口中大喝一声,将两人高高的抛了起來,十指伸开,冲着天上一指,道:“定,”
赵乌两人的身体定在空中,全身呈现”大”字型张开,头上脚下,就仿佛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天禄手指上冒出无数道七色光芒,一道接一道打在两人身上,只听”噼里啪啦”响个不绝,仿佛炸鞭炮一般,刹那间光芒已经在两人全身上下每个关节处都打了一遍。
两人额头上大汗滚滚,显然正忍受着无比强烈的痛苦,可是不但身体动不了,就连嘴巴都沒法张开,双双闭着眼睛拼命忍受,从小开和田子衿的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两人身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一突一突的鼓动着,看起來格外可怖。
田子衿看得牙关打战,道:“师傅……他……他们好像很难受……”
天禄冷笑道:“人越多越不难受,他们只有两人,所以稍微难受一点,等轮到你单独接受改造的时候,嘿嘿,”
田子衿打了个冷战,不敢说话了。
又过了许久,天禄才收了光芒,乌子奇和赵子原仿佛被抽去了全身骨头一般,软绵绵的落下來,瘫软成一滩稀泥。
“起來,”天禄暴喝道:“现在你们体内刚刚被抽去全部元气,又被拓宽经脉,修正关节,正是万中无一的真空状态,修炼的效果何止百倍,你们还不抓紧时机吸取天地灵气,”
赵乌两人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知道这种机遇无比宝贵,拼命的坐起來开始行功,天禄却在旁边又是一人一掌拍在脑门上,喝道:“别练你们那套破心法了,听我吩咐,來,抱元守一,凝神内视,无中生有,灵气入体,从涌泉入,从百会入,从迎香入,从太阳入,从中冲入,从虎口入,从玄机入,七气入七窍,化为七色,归于府桥,凝于丹田……”
这套口诀与当世所有的修真口诀都不相同,乃是天禄三万年前自创的独门功法,当今天下修真门派林林总总,可是清一色的讲究元气精纯,而且是越练越纯,威力也就越大,到后來几乎完全脱离了技巧和动作的概念,纯粹以能量强弱取胜,可是天禄这套功夫却是七气合一,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驳杂”的概念,七道功法互相制约也互相促进,利用人体本身的调节机能來达到完美的平衡,所以越练到后面越是驳杂不堪,就连修炼者自己都很难把握自己释放出的到底是哪一道元气。
正是因为元气性质复杂,所以这套功法用來打架那是再好不过了,当年天禄纵横修真界,有无数高手都因为防不住他这套繁杂的元气转换而吃了大亏。
可是世间事的得失非常难料,天禄当年的手下败将们后來一个个都飞升了,只有天禄却还一直混迹修真界,无论如何也飞升不成,也正是因为这套七色功法过于驳杂,能量纯度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仙人的境界,天禄这个人天赋很高,而且心高气傲,拼命练啊练 ,结果沒练到飞升,却修成了一个散仙,,他这个散仙要论打架连仙人都不怕,可是想去仙界,却不够资格,这也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