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吧。”头上五分之四已经变为白发,脸上不少皱纹,以及面色和上半身因为光身干活,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夏免,操着半普通半方言的口音答道。
“岁数这么小?家里放心吗?”慕云婷吃惊道。
“不放心又能咋样?家里面穷,弟兄多、姊妹多,不出来干不行啊。老爹生多了喽,盘这里又要盘那里,要盘计生活,要盘计读书,哪有这么多钱盘啊!所以只有出来,那时候在家里挣不到钱喽。”夏免双手搓来搓去,有些拘束的答道。由于王凡的“慷慨”,以及炎黄社会上笑贫不笑娼的现实价值观,让有求于人的夏免不自觉的气短了一块,虽然王凡尊称他夏伯伯,可他还是的感到不自在。
“您这个岁数,干夹板砖这个活,太辛苦了!”王凡接话道。
“辛苦也没有办法,不干就没有饭吃,女婿的药也要停。说实话,辛苦我不怕,就是岁数大了,体力不如以前了。”夏免说着指向自己的后背贴着膏药处和肚子大肠位置,说道:“现在关节都痛,而且肠子这里,可能穿透了‘油皮’,掉出来了,让我没法使劲,干不了太重太长的活。”
“去看医生了吗?”慕云婷问道。
“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那样。再说,看一下要几百块,看不起!我们没有城里人的医保,也没有养老保险。”夏免摇头道。
“这里码头的老板,根本不会和工人签合同,都是用散工,一天一结,谁能干就去干。”夏娟解释道。
“都是我拖累大家了”床上的夏娟丈夫,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有的事,你好好治病,大夫都说了,你是早期,发现的也很及时,肯定能治好。”夏娟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