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提到,过去二三十年民国动荡岁月,一方面国内有着遍地的文盲和失学儿童,整片空白的民族工业,另一方面,许多教授却花费仅有的一点儿教育经费,去研究着历史、哲学、书画艺术之类缺乏实际意义的“传统国学”,或者翻译一些西方文学名著,却对落后愚昧的民国百姓视而不见。不下基层、不想办法,只知道在报纸上发两篇文章,揭露、呼吁、痛心疾首。其结果就是二三十年下来,国内的各大学校里,文科国学大师一堆,社会建设最迫切需要的工程技术专家寥寥无几。”
“太过份了!晏阳初的定县实验呢?陶行知的身体躬行呢?这到底是肯定我们,还是彻底否定我们?”由于屋里文科出身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有些人脸色颜面非常不好看,出言反驳讥讽道。
“语言上真是很犀利啊!”
“就是啊!”
“这是要彻底否定我们的存在价值吗?”
“他们是真想播种‘民主’,还是只想实行独裁‘专政’?”
“说了半天,那红党什么态度呢?他说大师们‘无德无能,不事生产’,那他们自己呢?不也搞官僚吗?党内就没有地位阶级差别吗?”
“这个”罗隆基感到自己好像突然受到交叉火力袭击,一时间感觉形单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