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40年2月21日,其记载到:近来自阴历年以后,物价飞涨不已,白糖迄今已一元八分一斤,比肉还贵,肉有行无市,有钱买不着肉,豆腐四分一块,昨买三块豆付,两把菠菜代价二毛,大米一百廿八元一石,次米三毛七八一斤,还没处买,面一元八一斤,其余无不奇,即不知以后如何生活也!言来不胜浩叹,见面时人人皆为过日子问题暗暗切齿发愁不已。下午小刘来小坐即去,下午买米一百廿三斤,代价四十四元七毛,合三毛六分一斤,从前亦只一毛余,三元一袋之白面,今涨至七倍,而闻昆明一袋面售四十元,真为前所末有之现象也。归来告黄家买米处,明日她们亦去买米,由斌出马!
1940年还是倭寇占有战争战略优势的时候,北平的普通百姓生活尚且如此,到了1941年5月15日《北平日记》中则写到:回家来又与娘等谈及家务,不觉一想起来便愁烦之至,本来每月六七十元,在此时生活程度如此之高,只够苦过的,零七八碎的用项,一切米面房租等皆无着落,食衣住为三项大宗,皆无办法,而又无额外进项,每月非典当即卖物,以维家计,每月不足用,精神实极烦苦,而家无恒产,又值此时局又有何妙法?!
至佳之法为发二笔横财,买马票,买奖券皆无把握、碰运气之事!除非现在我便去谋事,但是只差一年就毕业,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我的成绩同心绪大受影响,要好真难也,恨我不幸,遇此时艰!恨我年幼,负此重担!
而到了1943年,在炎黄呈现战略相持状态的时候,倭寇军进攻动能已经受挫,况且太平洋战场也节节败退,造成倭寇国内和占领区均出现物资不足的局面,为了保证军队第一优先级,倭寇国内第二优先级的地位,倭寇自然需要从占领区抽调更多的物资,因而导致对整个炎黄共和国华北地区,倭寇实行的是战略性掠夺策略,使得许多商品,达到了有价无市的状态。不要说粮食药品,即使小小的火柴都快买不到了,那是因为火柴头上的磷,大部分都拿去支援“圣战”了。
那么,那些在倭寇伪军供职的,为生计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如何呢,在倭寇管辖的《华北新报》上曾登出《小公务员的生活》、《请为公务人员着想》等长篇文章:以一个中等科员来说,再过一年,也就是在1944年上半年,他一个月加上补贴可以拿到240元。但当时的房租均价是30元到40元,一尺布要10余元,一袋面则要200余元。一个科员的收人不要说养家,连自己的最低生存都成了问题。
比较1939年的统计数字,科员的工资名义上涨了近一倍,但同时粮食涨了30多倍,布匹涨了100多倍,房租涨的较少,也有5倍左右。到了1944年,一个科长想召集自己的科员开会,往往要去街角路边寻找,因为他们的科员,都去街上拉洋车补贴家用了。但是倭寇自然不会与“贱民”同甘共苦,他们对待自己是宽松优惠,取精用宏,养尊处优。不要说人,即使是军马也要用粮食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