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子染点头，直直面对走过来的几名宫女，眯眼看向那个对小玉出手的宫女：“你的右手打了她吧？”
那么宫女被她凌厉的目光这样一扫，感觉背脊滑下冷汗，不自觉倒退了一步，有些害怕。
“给本宫好好的打，如果让她的脸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本宫重重有赏。”郑心如得意大笑，笑得有些忘形了，娇媚的声音在清影殿上空徘徊。
“是。”听到她的话，几人的胆子更加大了，举起手齐齐朝子染脸上挥去。
子染眯眼，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面前的几名宫女，她们没有武功底子，凭的是一身的力气，听郑心如的意思，是想毁了自己的一张脸吧，有那么容易吗？
几个巴掌落来，子染快速的后退了五米，退出了宫女的包围圈，她的武功终于可以大派用场了。
啪…。几个响亮的巴掌声清脆悦耳，接着是无数的惨叫声，声声凄厉，听的人毛管都竖起来了。
“哈哈哈，这就是和我做对的下场！”郑心如在巴掌声中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就是北冥震喜欢的女人吗？如果等下他见到面目全非的女人时，还会要她吗？
“你…笑够了没有？你的笑声真的很难听。”子染原本是不想打断她的，但她笑得也太难听了，所以不想自己耳朵受到茶毒，那就让她停止吧。
“你…。”笑声戈然而止，郑心如愕然看向出声处，对面的女人，依然是那身的装扮，她以为自己会看到那丑怪模样的女人，却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不是想毁了我的脸吗？怎么样？礼尚往来怎么样？”子染笑着上前一步，邪邪的笑看她，对面的郑心如离她不过十步，如果她想，这郑心如也难逃被毁容吧。
小玉也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郑心如的对面，惊喜扑过去，可惜她现在说不了话，不然肯定会欢呼。
“你…。没事？”郑心如不相信，画着美丽睫毛的眼瞪大，瞳孔紧缩，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见到的，那应该面目全非的女人，怎么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痛…。”
“呜呜…”
地上传来几个宫女嬷嬷的痛苦声音，她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们脸上没有任何被伤到的痕迹，却在痛苦呻吟。
“你…你们…”郑心如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始终不相信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打赢这么多的女人？而他们都是孔武有力的嬷嬷宫女啊。
“作为回礼，送什么好呢？”子染慢悠悠的自言自语，像在思考着该送什么好，就好像两人是很好的姐妹。
“你…。”郑心如退后的脚步正逐渐的退出清影殿，俏丽有些惨白，真的没料到她会是懂武的，现在只能先离开，再作打算了。
“等等吧，我想到回礼了。”子染刚说完，身体急促掠动，一下子就来到了郑心如的面前，手掌对着她脸就挥过去。
“试试被毁容的滋味吧，我这是礼尚往来。”
“啊…。”惨烈的叫声冲破了清影殿的上空，在门口守着的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进去还是…。
“好了，我困了，你要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送你一程。”这个女人一大早就来，不给一点回礼，她怎么会记住教训呢。
“呜呜…。”郑心如跌在地上，双手掩面，痛得眼泪不断往下滑，脸颊传来的痛楚，简直让她的心都要碎了，她长这么大，从没有被人…。
“看来你是要我送你一程了。”子染讨厌有人在她面前哭，那会让她觉得一整天都不爽，皱眉大声喊：“来人，快些抬她走。”
“是！”两名的侍卫走进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们诧异，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穿着不伦不类衣服的女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还不滚！”一甩衣袖，子染扭身回到内室，回到了屏风后面，不悦的望着一大桶冷掉了的水，好好的花瓣浴，就这么浪费了。
侍卫急忙扶着郑心如和几名宫女出了清影殿，清影殿瞬间安静下来，小玉看着从内室出来的子染，她脸色不太好看。
“小玉，伤药在哪里？”子染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再不涂药，等下的脸会更加难看。
“娘娘等等，小玉去找来。”小玉说完，转身去了清影殿不远处的一个柜子边，从里面搜出一个小盒子，走到子染的面前。
伸手接过来，子染示意她坐在圆桌那边，方便她上药。
“娘娘，小玉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娘娘。”小玉略有些腼腆，忙摇头拒绝，她甚至感觉受宠若惊。
“坐下吧，要不然等下脸会更难看。”子染强按住她坐在凳子里，从里面掏出一瓶瓶的药，挑了一瓶伤药来，仔细的给小玉擦药，很快就涂好了。
“谢谢娘娘。”感觉脸颊凉凉的，小玉站起来，微微的福身，来到皇宫，她第一次感受到除亲情以外的温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会有人关心。
“客气做什么？记住了，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吧，有谁欺负你，尽管告诉我。”子染擦干净手说，看小玉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温顺听话，皇宫里的历练并没有磨掉她的那层善良。
“是，小玉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娘娘。”小玉恭敬的说道。
“停，别喊我娘娘了，你以后喊我染吧，娘娘听着碍耳。”这北冥震该不会以为自己就不会走了吧？还真的想要封自己为妃啊！她可没有兴趣留在这里看着他享齐人之福呢。
“娘娘，这不可以，小玉还是喊你娘娘。”小玉哪敢直呼子染的名讳，这是大逆不道的事。
“那你私底下喊吧，娘娘这个称谓让我很不舒服。”子染也不强求小玉一下子就改变这一直以来就存在的尊卑问题，反正来日方长，咕咕，肚子适时响起的声音让子染发现自己从醒来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肚子都发出抗议了。
“娘娘饿了吧，小玉去御膳房拿些好吃的过来。”小玉急忙跑出了清影殿，去了御膳房，拿了些吃的过来。
“娘娘快些吃吧，这是御膳房精心做的。”小玉回来就把食盒里的糕点糖果放在圆桌上，招呼着子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