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年,如此大誉我也只能愧受独领。不过顾君今已北上,我倒要与你共勉互励,不可辱没辜负。”
沈哲子闻言后,便指着顾昌大笑起来。
顾昌听到这话,心情不免更加激动:“大将军奋进于前,卑职踵行于后,愿请军令自警,年内若不能使魏州安然入治,则头悬幡下,以正刑威”
“哈哈,若真如此,则河北仕用诸人将俱无颜色。两年罢,后年今日,我将再赴此境,届时是赏是刑,可都要不假旁人了。”
顾昌此番得任波折种种,杜赫早已经如实汇报过来,沈哲子此前敲打算是表示了自己的不悦。乡人踊跃是好,但河北整体复治乃是未来行台或者说新朝最重要的国事,还是不可穷作意气之争,哪怕方向是好的。
乡人们给顾昌摆出那副助阵架势,沈哲子还真不好说什么,说到底还是自家老爹所带起来的这一股江东炫富歪风实在太过咄咄逼人。不过乡人能够踊跃加入到河北的复治建设中,而不再只是困守江东囤聚财货,这也足以令人欣慰。
其实就算没有顾昌此事,沈哲子也打算将三吴乡众大批投用于河北,与之对应的则是河北人家将会大批南遣,以继续推动维持江南更加偏远如交广地域的持续开发。
如降将张坦在卸任魏郡太守之后,沈哲子与之几番约谈,已经基本确定其人将会出任湘州刺史,在河北事了后加入对蜀中成汉的征讨。